打开这部剧之前,我的预设是一个大女主养成记,抑或是比内陆剧更进一步的——“现代女性”养成记。当然,还要必须要带些许女权主义色彩,这是在媒体渲染下变成成爆剧的主要途径。却没料想到这部剧指涉的是生活在现代的每一个女性。她们如何能像陈嘉玲一样去挣脱旧传统旧观念的束缚,在做真实的自己这条路上,多走一步,再多走一步?

于是,作为女性的我们在陈嘉玲的故事中,心有戚戚焉,嘴角笑着,眼里却泛着泪。那是一种完完全全被人了解,被人牢牢接住的感觉。

一个女孩要成为“合格”的女性有多艰难?

女孩在小的时候被规训:要聪明剔透却听从父母老师的话,照顾好自己的学业并主动承担家务,待人温柔可亲又要坚毅勇敢。从事一份稳定妥帖的工作,经营一个齐备的婚姻。从小到大的洪育萱扮演的无疑是这种角色,小时候聪明伶俐又讨巧,会弹钢琴成绩优异。只有这些才是被认可的世俗意义的优秀,陈嘉玲在拔河比赛上的力气大算哪门子优点?在生活教育上,尤其是关于两性观念,父母、阿公,都对小嘉玲难以启齿,阿嬷就直接威胁说“如果太早被男人睡,你就会没有价值”,“婚前是处女,婚后才幸福”。虽然剧中没让这种封建保守的观念看起来太残酷,用喜剧效果消解了陈腐压抑的想法,但后来的故事小嘉玲还是彻底断绝了和其他男同学的联系。

陈嘉玲这一代从小时候,就是时刻在意家人的感受,接受来自父辈祖辈的安排。成为淑女是对女孩的默认要求,说话要温柔,房间要整洁,嘉玲从没拒绝过父母,但她又达不到家人的期待。

长大后的女性也要遵循社会标准。所谓的社会标准让绝大多数的女人必须疲于奔命,才能勉强及格,倒是明显叫人发现标准并不合理。女性的每一次成长都是一场凶杀案,她们在成长过程中不断被迫削足适履。年长如阿嬷或者母亲吴秀琴,她们是典型的家庭主妇,是传统中牺牲自我、倾注所有精力给家庭的女性。年轻如洪育萱为了自尊和骄傲不断掩饰婚姻中被家暴的事实,以第三人称的句式否认当下痛苦。陈嘉玲呢?她货真价实地活了小半辈子,才活成如今这样一个和我们一样,既成材又不成材的普通女人,这种拧巴自始至终在陈嘉玲心里。我们在时代的新与旧之间左冲右突,像捏面人一样,艰难地把自己捏合得有头有脸,完整自洽。

等到某个阶段,在自我被压制得逃无可逃,发现所谓的社会标准无论如何也难以达到的时候,才会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剧中的妈妈吴秀琴经历丈夫精神出轨之后和育萱、嘉玲旅行,醉酒驾驶进入警局。她从警察局出来直接拿起嘉玲的钥匙开车,以至于众人都惊诧。后来吴秀琴告诉嘉玲,她不止瞒着他们考了驾照学会开车,还学了英文,学了游泳。

看到这一刻,除了为女性的力量感动,我感受到的最多密密麻麻的情感,却是委屈。为吴秀琴委屈,为很多像吴秀琴一样的女性委屈,也替我自己的妈妈委屈。

我总是固执的认为,如果我妈妈当初没有结婚没有生下我,她的人生会是一片坦途。她年轻的时候聪明能干又有生意头脑,·为了家庭放弃选择的机会囿于灶台。我不止一次把自己不婚不育的价值观强加于她,把不婚不育渲染地多么美好,没有我和爸爸的话,她就能过上别样人生。但每次她表达出的意思总是她乐于现在的生活,有我有爸爸很快乐。

现在我能够释怀了。我们都爱陈嘉玲。因为她做的每一个决定都遵从自己的内心,不媚俗也不避俗,不讨好也不评判,连普通也普通得理直气壮。它极其真实地体现了“俗女精神”:接纳自己,遵从内心,勇敢活出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祝你,祝我,都能在新的一年里像陈嘉玲一样真正作为“俗女”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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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女养成记2俗女養成記2(2021)

又名:俗女养成记 第二季 / The Making of an Ordinary Woman

主演:谢盈萱 吴以涵 天心 夏靖庭 杨丽音 陈竹昇 于子育 蓝苇华 

导演:陈长纶 严艺文 

俗女养成记2的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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