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杰与刘子明穿梭在城市街巷,皮鞋踏过积着烟蒂的路面,推开人鱼宫雕花木门。老板擦拭酒杯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指了指墙上褪色的挂历,比划着金笛离开的时间。窗外暮色渐浓,刘子明的笔记本上,十一点的数字被反复描深。
魏杰家中飘出饺子的香气,妻子掀开锅盖时,热气模糊了刘子明的镜片。方婷婷倚在门框边,目光追随着刘子明收拾碗筷的背影。当魏杰安排任务时,刘子明攥着车钥匙的手心沁出汗,直到方婷婷将写有号码的纸条塞进他掌心,指尖相触的瞬间,他耳尖微微发烫。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刘子明的脸,方婷婷的短信在深夜闪烁。他突然起身,撞翻的椅子在寂静中发出刺耳声响。魏杰办公室的台灯下,两人俯身盯着通话记录单,最后那个号码像根刺扎进视线。酒吧内,伙计擦拭酒杯的动作变得僵硬,老板小跑而来时,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
洗手间的镜面蒙着水雾,刘子明佯装洗手,耳朵却捕捉着隔间里的私语。当呼机号被低声说出时,他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深夜的队里,传呼台的电话让空气骤然紧绷。刘子明握着听筒的手微微颤抖,魏杰迅速戴上帽子,两人冲进夜色时,街边的公用电话亭在路灯下投出诡异的影子。
蹲守的时间漫长得仿佛凝固,刘子明的膝盖早已失去知觉。当那个男人剪断电话线的瞬间,他如猎豹般扑出,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魏杰从阴影中现身,手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推开男人家门,病床上的老人咳嗽着转过脸,刘子明望着凌乱的药瓶,攥着道歉红包的手悬在半空。
黄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又重重甩上,刘子明脖颈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魏杰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的皮鞋再次踏上去悦来餐厅的路。地下室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房东数着房租的手指沾着烟渍,魏杰的目光扫过斑驳的墙皮,落在某个虚掩的房门前。
方婷婷抱着手机盒走进刑警队时,阳光正好落在刘子明的警徽上。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指尖摩挲着光滑的外壳。魏杰在汇报时不自觉摩挲着腰间的配枪,黄队拧紧的眉头像个解不开的结。刘子明推开家门,看见父亲醉倒在沙发上,酒瓶滚落在地,发出空洞的回响。
魏杰攥着地下室租客资料的手指微微发白,在队部申请单上重重写下名字。黄队将文件推回时,指尖叩击桌面的声响让空气骤然紧绷。魏杰转身点中刘子明肩膀,又拨通赵大海电话,听筒里的回应让他紧绷的下颌线稍稍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