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相还是不揭示出来的好,因为一旦什么都搞清楚了,你发现你对这个世界就失去了信心,《沉默笔录》大概就是这样的一部片子。
主人公叫李立忠,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西南某个小地方的联防队长,这个职位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意思就是乡里没有一个正式的派出所,而李立忠最大的理想就是到县里当个警察。为了这个理想,李立忠的父亲可费了不少心思,他是前一任的联防队长,直到意外地从坝上掉下来摔死了。
李立忠可不认为这是什么意外,总觉得父亲死得蹊跷,但又没有什么证据,所以这成了他的心病。子承父业,当了这联防队长后,他尽心职守,想着干出一番事业。而这个时候,村子里出了大事,是一桩连环杀狗案。
人死了,县里的派出所会插手,狗死了,就没有人管了,于是,查杀狗凶手这事就落在了李立忠的头上。联防队里有个老队员,大家管他叫奎叔,他是父亲当年的战友,但李立忠不喜欢他,自从父亲死后,奎叔就盯上了李立忠的母亲,黄昏恋,李立忠倒也不反对,但父亲尸骨未寒,奎叔就向自己的母亲献殷勤,这令李立忠心里很不舒服,更重要的是,父亲的丧礼上,奎叔在笑,这他妈的也叫战友吗?还有一点,奎叔担任联防队长多年,经验老道,做事圆滑,经常替李立忠办了本应该他办的事情,无形中等于架空了李立忠这个联防队长的身份。
连环杀狗案发生了,李立忠觉得该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但自己却毫无线索,唯一感到奇怪的是,被杀的狗都是长着白毛的,这凶手肯定是个变态。
奎叔说了,村里有个瘸子最有嫌疑,李立忠只好听任他的安排,于是奎叔把自家的狗染成白色放在了瘸子的门口,果然,在瘸子准备行凶的时候,联防队员们将其抓获,但在抓捕过程中,李立忠发现瘸子有间密室,里面放着一个小布偶,胸前写着父亲的名字,这瘸子一直在诅咒自己的父亲。奎叔告诉李立忠,瘸子偏激,曾经犯事被他父亲抓了,所以怀恨在心。
李立忠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父亲的形象多少有些折扣了,原来村里人对父亲并不都是那么爱戴的,同时,李立忠判断,这瘸子绝不是连环杀狗案的凶手,他只不过穷得恰好见到一条狗想解个馋罢了,换句话说,这奎叔玩了一手钓鱼的把戏,这家伙老奸巨滑。
凶手只杀白狗,这事邪性,有队员讲,这是村里敬村神的一种异相,据说村神大寿前会有异事发生,比如说鸡年时就死了不少鸡,所以现在狗年死狗,李立忠不信这个,难道龙年还会死龙吗?他琢磨了一下,发现杀狗抛尸的地方有点特色,反正就是村子里几乎没有人去的地方,如果凶手再行凶,那么肯定会去一座破废的旧厂里,于是跟奎叔商量,把奎叔家的狗又染成了白色,在那个旧厂里蹲点。
这次事成了,抓到了真正杀狗的凶手二陈,村里的一个道士,脑子有些问题,但令李立忠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二陈身上竟然有父亲死时不见了的钱包。李立忠更加确信父亲死得有疑点,于是突审二陈,结果发现,这二陈不但杀狗,还真杀了一个人,一个在当地开砂矿的商人,而这个商人与立忠的父亲关系密切。
虽然二陈的脑子不咋行,但根据他所说的,李立忠也基本还原了父亲的死因,父亲借着职务之便给商人批了不该批的文件,两个人有利益关系,后来发生了争吵,商人将父亲从河坝上推了下去,二陈看到了这一幕,顺手捡走了父亲的钱包。后来商人发现二陈是现场证人决定杀人灭口,没想到却被反杀,而当时恰好有只白狗经过,二陈的脑子就在想那必须得杀白狗灭口啊!
真相如此,李立忠心中父亲的形像崩塌了,于是对奎叔的厌恶之情也没了,任凭母亲改嫁,但婚礼的当天,河坝溃堤,死了好几个人,其中包括赶去救险的奎叔,在整理奎叔遗物时,李立忠才发现,原来与商人合作的不仅仅是父亲,还有奎叔。
父亲与奎叔批给商人的文件是允许商人在坝口挖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