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1-17

暗夜心声:备受低估的犯罪片

暗夜心声/小人物改邪归正 Straight Time （1978年）

幸好华纳去年发行了这部影片的DVD，才让我看到了这部30年前的犯罪片。这部影片在当时并没有什么反响，推出不久便消失了，但在我看来这部影片真是部杰作，影片对犯罪的描写和深刻的反思丝毫不亚于《热天午后》（Dog Day Afternoon）等影片。该片是好莱坞老牌影星达斯汀.霍夫曼（Dustin Hoffman）主演的，霍夫曼在这部影片中地道的演技很令人折服。故事的桥段和后来的《情枭的黎明》（Carlito's Way）有些像，不过这部片子更注重人物的心理描写。

影片讲述惯犯马克斯.迪米波假释出狱，洗心革面的他想重新融入社会。迪米波后来一次愤怒中将不断戏虐他的假释官整得很惨，从此又走上一条不归路——又回到了抢劫的老本行中来，并找来几位同僚又干了两笔，干完最后一笔他想同女孩儿珍妮远走高飞。

通过DVD的花絮我了解到这片子是根据曾关押二十年的无恶不作的大罪犯爱德华.巴克（Edward Bunker）根据自己切身经历在狱中所写的小说改编，而且他也是该片的编剧。甚至影片中的抢劫戏都是找的职业惯犯和犯罪学专家来指导，难怪这片子对犯罪的描写如此写实。

在114分钟的片长里，电影很成功地塑造了人物的内心世界，主要也是归于霍夫曼具有说服力的表演功。愤怒、困惑、恐惧都通过他的眼神和动作表现出来。影片前面一段迪米波因为朋友在他公寓里吸毒而错被假释官怀疑，抓进监狱呆了一晚上。观众便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假释犯产生了同情，随着剧情的发展，我们会觉得他一步又一步走错也是被逼无奈。

迪米波为什么一开始决定好了要改过自新，最终又走上犯罪生涯呢？迪米波10年牢狱生涯一直憧憬着外面的社会。电影一开始迪米波有一番话让人印象深刻：“我希望有一个体面的工作，我希望有一个体面地方住，我希望有人来爱我，我想要的衣服和别人对我的尊重。”，而他获假释后一开始的感觉也很好，但是他逐渐发现作为一个刚刚出狱的犯人来说是很难在社会存活的，况且还要受尽假释官的冷嘲热讽。他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孩子，拼着命地想要一个美好的生活，但无情的体制和法律就好像一张网，让他无法继续前行。当他得罪了假释官之后，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只能在这张网里徘徊，他必须冲破牢网。他的生活一无是处，唯一能让他干的游刃有余又能被人看得起的，就是过去的老本行——抢劫：往后我们可以看到他偷抢、抢劫时的熟练。

导演乌鲁.格斯巴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说，网上一查此人曾是《典当商》（The Pawnbroker）、《奇迹创造者》（TheMiracle Worker）、《西区故事》（West Side Story）、《天涯何处无芳草》（Splendor in the Grass）、《江湖浪子》（The Hustler）的助理导演，本人只拍过七部片子（我之前也看过他导演的《坠入情网》和《打不开的心锁》两部片，都很棒！），《暗夜心声》是他的第三部长片。其刻画人物的细腻可不像是个新手。片中出狱之后的迪米波约珍妮吃饭时的那种喜悦感，迪米波还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摸了一下珍妮的手，这正是一名假释犯对触手可及的爱的向往；而他后来和珍妮上床时面对女人的躯体时，则深思着的抚摸着女人的乳房，他在狱里哪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影片结局，抢劫成功开始准备和珍妮远走高飞的迪米波最终选择了在高速公路上告别心爱的女人，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未来很有可能将再次被捕回到监狱。

影片的末了，迪米波开着车渐行渐远，迪米波在实现了自己“美国梦”的同时也很有可能会亲手毁掉它。导演用了一系列迪米波之前各个时期入狱的照片叠加在银幕上，在揭示迪米波惯犯的同时，或许也在暗示他以后还会有新照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