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圣蛛,竟然有太多的感触和现今伊朗实时事件对标。为了一股脑的把一些与圣蛛有关的信息挖出来,电脑面前石化了许久,圣蛛里的一幕一幕像极了视觉后像上头的作用,一点一点刺激着似乎离我们异常遥远的事件神经。
影片的线索与过程并不复杂,镜头瞄准的也不再是画面美感,更多的放入了隐喻场景下的细节、特写、面部表情背后的心理活动。一部真实事件引发的电影构思,再加入导演的创作,呈现在大家眼前的这一刻,仿佛是要把马什哈德的荒唐赤裸裸的揭露出来,把伊朗社会对女性毫无尊重的血淋淋现实揭露出来。
从女记者到达马什哈德遇到不公开始,调查-阻滞-无奈-继续行动-坚持找到真凶-以身犯险-对簿公堂,很难想象在男权宗教社会的单身女人,如何紧握双拳追真相的同时,还能保持人身安全。
我们看到,一位平日里表现优良的丈夫、父亲、坚决拥护什叶派伊玛目学说的追随者,对手无寸铁的妇女(从事性工作)甚至怀孕中的她们,进行了残忍的杀害,数量多达16位,(接近17位)。最终在女记者乔装犯险下,终于被成功抓捕。
然而被抓捕后的他,却嘲笑般的认为自己是在肃清城市的肮脏与罪恶,就连妻子与儿子也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的父亲与丈夫,在做一件问心无愧歌功颂德的好事。生命如草芥,低若尘埃,眼未可见。
原来,极端的教义者自己赋予了自己行使生杀的大权,毕竟什叶派的伊玛目学说认为:伊玛目是教法的最高权威,而在奉行宗教至上的国度,追随者自然就拥有想当然的权利。
在电影中,夜晚的马什哈德有夜晚的蜘蛛杀手;白昼的马什哈德,有白昼的一家之主。不同时间,不同身份,却有着相同的罪恶灵魂。
虽然结局是不屑一顾的假装死刑中,真的执行了绞刑,但是这个结局未免让这位极端教义人士离开的过于轻松。正义彰显?也许不存在的,一切突如其来的执行,不过是一句:德黑兰和舆论都施加了太多压力,草草了事。
回看影片,导演在女主的选择上也极富深意,扎拉阿米尔再次出现在大荧幕上,并承担了这样一个角色演绎,是被驱逐出伊朗后的重磅亮相,且一鸣惊人的拿下戛纳影后殊荣,给伊朗重拳一击,甚至连此部电影都遭到了伊朗当局的抗议与反对。“我在那个生我养我的国度受到的所有不公,终会以不一样的方式向世界宣告。”
被动逃亡法国,背井离乡,深陷视频门,种种不安在举起奖杯的那一刻也许终将消散。
无论是《一次别离》《我在伊朗长大》《小鞋子》还是《何处是我朋友的家》再到《圣蛛》,伊朗有其自己的艺术优秀,艰难的打动着外界的窗口。希望不久的将来,“道德警察”“头巾法”“阿米尼”“塔拉内 阿里多斯蒂”,能真正扫去阴霾,重获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