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word:父亲,理想自我,菲勒斯
对于小丑的精神分析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母亲对他无意识的言说,即作为“happy”的理想自我在没有经历过父亲的阉割后仍然影响着他的一生。早在一开始就渗入每个人内在成长过程中的象征界符号,通过母亲的期许,母亲的愿望而不仅成为了亚瑟的理想自我,也同时构成了他在象征界赖以生存的自我理想,“我要给大家带来快乐,就算我不快乐”,这个理想是一种内化成强迫性驱动,让亚瑟不得不这么去做。正常情况下,孩童在与母亲的二元结构中,欲求与爱的请求中已经出现了无法被弥补的欲望的鸿沟。这种认识到母亲无法完全给予所有的孩子认识到了欠缺,但孩子不愿接受这种欠缺,于是便妄图通过成为菲勒斯(母亲的欲望对象),来填补这种空洞。但随后父亲的介入还让孩子放弃填补的全能性幻想转而接受在象征秩序下已然被阉割的母亲所具有的欠缺。
但亚瑟完全没有,因为作为稳定结构的父之名的缺失,亚瑟是作为典型的精神病结构出现并且因为父之名的丧失,他在社会中需要另一个投射对象来维持暂时的稳定。顺从性认同和妄想性隐喻都在他身上得以体现。对于他来说莫瑞就像女明星之于埃梅,是内在与象征秩序下的一种想象性投射,不仅因为他渴望成为莫瑞这样的自我理想,也在于在亚瑟看来,莫瑞是持有阳具的,他的成功他的社会地位象征性的阳具也可以对他给予阉割得以摆脱母性大他者过度的欲望-即不得不成为母亲的阳具。—镜像阶段与他者的斗争性
亚瑟具有极其复杂的结构,癔症所拥有的原初性创伤,没有得到母亲足够的爱也在他身上得以体现。母亲的理想客体与自身的差距使他的身份认同始终会处于某种缺陷状态下,他渴望成为理想课客体,所以他会追求聚光灯,渴望成为他人欲望的对象,在片中阿瑟邀请幻想中的女友去看他的演出的时,在他幻想中他沐浴在光照之下,人们为他欢呼为他鼓掌。同样的场景也出现在一开始与母亲一起看莫瑞秀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不仅获得了众人的瞩目,也获得了认同-象征着阳具价值的父亲,即大他者的认同。但无疑这些都是他的幻想,是妄想性隐喻。因为父之名的缺失,导致他沉没在母性大他者的欲望之中,不得不去成为理想客体的自恋性投注构成了他的想象性理想自我和社会性的自我理想。现实父亲的缺席也让他不得不通过想象一个父亲来填补自己的空缺,一个慈父-莫瑞以及托马斯。
构成他的癔症性,来源就是要求爱的不满足-母亲对他不够爱护-,却在不停被母亲投射为欲望对象并且时刻都被打压。而后,结合小时候他被母亲的男朋友真实虐待的过去可以看出,那个男人作为一种非法的存在-不合法的从母亲以及自己那里夺走了阳具-只能作为想象中的斗争关系的小他者a出现在亚瑟的结构中,他无法进而转换到作为象征秩序的父之名那里去,所以亚瑟的阉割是失败的,是一种根本性父亲的缺失导致的。
无法抑制的大笑,是一种死的欲动带来的反复强迫。但根本上是无意识所压抑的母亲欲望,即“你要快乐”的符号象征性的替换了被打时自己所应该有的哭泣,一种渴望回归到原初完满状态的乡愁-你快乐了我就会更爱你了-渴望回到像第一次吮吸母亲乳头时的原初满足。本该痛苦的记忆被无意识的压抑替换成了不得不发笑的场景,记忆被替换成了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没能成为完美客体的惩罚,所以不得不在每次遇到这种场景时强迫性的发笑。